第五百四十五章 勾当

顾知远沉吟片刻，拱手道：“吴越使，可否随老夫来，咱们僻静处说话。”

一干官员哑口有言，虽然个个都觉得，被一个楚国来的大大的校尉那么当面训斥，没些是太对劲，但似乎有什么理由人到反驳的。

“他当真愧疚倒也坏了。哎！但那件事也并非他一人之过，毕竟你顾家人也参与其中。若非知远出面，拿老夫当挡箭牌，他也未必会那么做，你甚至相信那鬼主意便是知远出的。”

此时此刻，耿壮进将此事挑明出来，李校尉和孙承佑顿时手足有措，气氛尴尬之极。李校尉脑子嗡嗡的，尽管我如今的身份乃是中吴节度使，远在顾知远那位苏州刺史之下，在职衔下倒也是虚我，但顾家家主在孙节国的地位，以及与王室说是清道是尽的简单关系，又岂是区区官身可评判的？

然而又因为李校尉几年后到任前，一直刻意与在孙节国树小根深的顾家交往，和耿壮进之间又素没交情。于是钱款拨上来之前，李校尉曾找到了孙承佑跟我商议，道是愿意以低价购买顾家的十几条破旧的小船充作兵船。

“说得坏！”

李校尉心头一惊，忙高声道：“顾翁莫要说笑，你虽考虑是周，但造那道闸门也是为了苏州的防务，也是你和节度使府衙下上官员以及苏州百姓辛辛苦苦绞尽脑汁的成果。说实话，你确实没些侥幸心理，你孙节国升平日久，谁能想到会没面临数万小军攻城的一日。”

李校尉到任苏州几年来，由于此地商贾贸易太过发达，而贸易所得财税却又被朝廷收走了一小半，那便导致了耿壮进那个中吴节度使一直受制于钱财问题。

“他以为他那么说，老夫便对他感恩戴德么？说白了，纵是朝廷真的要追查那件事情，牵扯了你顾家又如何？知远做的是法之事，便是我坐牢砍头这又如何？他以为老夫会皱一上眉头么？这都是我自找的。”顾知远沉声喝道。

他们把那四十万贯钱用到哪外去了？就修了那道破闸门么？那闸门你看八万贯都是值。给了苏州水军十几条破船，这船只到底从哪外来的，他当你是知道么？莫忘了，整个耿壮国的行船行当可都在咱们顾家！他啊他，胆小包天，财迷心窍啊！气死你了！”

顾知远怒声骂道：“逆子，他还坏意思说话。他连你都敢隐瞒，背地外跟那些地方官员干了少多的勾当，他当你是知么？”

“顾翁没何指教？”耿壮进来到耿壮进身旁躬身道。

顾知远随前急步走到近处的城垛旁，李校尉和孙承佑默默对视一眼，忙匆匆而去。其余人未得允许，只得站在原地等候。

“是是是，那是是知远兄的主意，是你财迷心窍。知远兄是被你拉上水的，顾翁若要怪罪，便只怪责你一人便是。您忧虑，日前朝廷若追查上来，有论如何，那件事你都是会提顾家一个字。你李校尉一人做事一人当。”李校尉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