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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山 从此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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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徐霜林森然笑道,“只允许他人负我,不允许我负别人?只允许他人在我身上捅刀子,不允许我拔剑相还,这就是你所谓的君子之道?”

罗枫华脸上的神情极是破碎,原地摇晃一会儿,他走到徐霜林跟前,还没开口,眼泪倒是先淌下来了。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徐霜林没来由地着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反正在你眼里、在老头子眼里,在所有人眼里,那个废物脓包,永远都比我重要!”

罗枫华摇了摇头,他没有说话,抬起手,念下了禁咒。

“……我禁去了你从小跟我一起学过的法咒。”罗枫华道,“从此以后,南宫絮,你我,再也不是师徒。”

徐霜林在林木中瑟瑟地抬起脸,露出一丝惨笑:“你来了。”

“……”

“我和他相争,你们最后总是帮着他的。”

罗枫华道:“这一次是你做的太过了。天禅大师是你杀的么?”

“不错。”

“……”徐霜林但觉锥心之痛,鲧的恶诅,当真是痛彻心扉的。

他在原处缓了一会儿,亦是狠倔:“别自作多情了,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师父。”

罗枫华怔愣地看着他,过了良久,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背后却传来喧哗之声,兵戎逼近,刀光剑影。

南宫柳赶了过来:“师尊!”

他见徐霜林和罗枫华在说话,心猛地虚了,立刻焦急道:“师尊,他说什么你都别听他的!都是他在骗你!”

“林道长呢?”

“他该死。”

“……那你父亲呢……”

静默片刻,徐霜林说:“他不公,他信我为贼,他自找的。”

罗枫华闭上眼睛,睫毛有些湿润了:“你……你怎会走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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